虽然暑气一时难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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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厦门大学 阿木木阿木木y:
读《郁达夫散文集》
今天开始读《郁达夫散文集》,第一篇便是经典的《故都的秋》。
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篇散文是在初中文学经典诵读的必备篇目里,当时于我而言背诵两个经典选段并非难事,但总觉得还是一个负担,生怕老师提问到我的时候背不出来。但数年之后,再次看到这篇散文,只觉得亲切,甚至还能背诵下当时的选段。“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”,我曾不止一次在有着繁茂树木的公园里抬头仰望,虽说不是槐树,但看着漏下来那一丝丝日光,脑海里便会浮现出这句话,或许是因为淡忘了,始终想不起来这句话出自《故都的秋》。
不管怎样,“树林阴翳,鸣声上下”,我那时刻的心情当是平静明媚的。
再比如前段时间读到的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,“一个人在马路上,从狭隘的深蓝天空里看看群星,慢慢的向前行走,一边作些漫无涯涘的空想,倒是于我的身体很有益。”当时读到这句话便想到了上个月自己一个人在凌晨,骑着共享单车,去黄厝看日出的经历。
凌晨的厦门没有了午后的炎热,沐浴着微凉的风,哼着喜欢的歌,时而骑得飞快,享受在下坡路上疾驰的快感,时而驻足于路边,倚着白栏杆,望着看不到边际的海出神,作一些漫无涯涘的空想,于我被琐事烦恼的身心也是有益的。这便是阅读的意义吧。
02
闽南师范大学 谢丽雅:
读《随园诗话》
袁老可能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《苔》而名扬千古,小苔虽居阴暗,心犹向阳,淡静若水,静默如花,正如诗者之心境。
提及袁枚,我的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并非《苔》,而是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。”他谈诗崇尚“性灵”之说,认为辞贵自然,不必虚假矫饰。这一观点在《随园诗话》中皆有迹可循。“凡诗之传者,都是性灵,不关堆垛”。袁枚的“性灵”,于诗,表现为不必过于讲究诗歌的境界和格调。尤其是“诗咏情性”的主张可以说是别开生面,对于当时沈德潜“格调说”和翁方纲“肌理说”均进行了有力的回击。在我看来确是如此,诗写的是对万事万物的直观感受,诉的是个人性情本真,这是诗的魅力所在,亦是诗者的心灵慰籍。于人,则是保持自然之心,不刻意,不违心。
纵观当下,写作者往往会被功利性所框束,缺了些“诗性精神”。俗世行走,我们难免不被俗尘迷眼、功利熏心。身处混沌,若能心静气和,不卑不亢地生活,即使身有泥泞,亦能坦然前行。
“闲云潭影日悠悠,物换星移几度秋”,《随园诗话》在古代诗话中占据重要地位,由于其示范效应,后来的人们颇以入诗话为荣,不仅如此,其品读意义也具有跨越时空的巨大潜能,至今仍熠熠发光。袁枚之才,可见一斑,尤其这本展现其才思的经典之作,慢读感悟,便会有震撼心灵洗剥浮尘的力量。
03
厦门大学 翁易琳:
读《南京大屠杀》
今天看的是张纯如女士的《南京大屠杀》。
偶然从书架上看到,那一段不忍回首的民族伤痛又涌上心头。不自觉地,指尖已经穿梭在字里行间,看这一本书,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,不是因为它有多么晦涩,而是因为每一段文字都会在脑海勾勒出触目惊心的画面,时时刺痛内心。我每看一部分就必须合上眼大口大口喘息,等到心情平复以后再回到书中去,继续带着滴血的心去回顾那段历史。总体来说,看到现在觉得这是一本特别好的书,凝结了张纯如很多心血。
忘记历史等于背叛,我想更多的国人需要阅读这本书,不是为了铭记仇恨,而是要记住历史之痛,奋起而振我中华。
04
浙江大学 苏舟:
读《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》
今天读完了《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》,内心有点酸涩难过。
“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,阳光刺破我内心的荒凉,它却成为另一种荒凉。”从一开始的心智障碍到一个天才,最后又不断退化,比以前的情况更加糟糕。查理身上的破碎感来自他在两个极端间游走体验到的孤独,来自认知到达高处又跌落的痛苦。
随着查理的心智不断强化,他对人工导入智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他通过自己的研究,得出了“人工导入智能衰减的速度,与增强的分量直接成正比”的结论,他清醒地知道了自己的结局,紧张的时间却让他束手无策。他面对着阿尔吉侬的逐渐退化到最后死亡,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。于是他去了父亲的理发店、母亲和妹妹的家、沃伦之家,就像临终之人交代后事。
他还提出了“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,智慧和教育根本毫无价值”,这是人工导入智能背后更深层的人文伦理问题。他感受到自己的智能不断增长,却保持着小查理幼稚的情感框架。这两者的冲突折磨着查理,让他无法正视两性关系,难以处理人际关系。他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割裂开来,他既向往过去单纯的查理的善意,却又无法割舍如今的查理的智慧。与此同时,幼时原生家庭的伤害也伴随着他,他重新见到母亲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希望母亲感到骄傲,不用在客人和邻居面前隐藏自己。
看着查理的进步报告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——越来越多错别字、只会用句号,看着他逐渐忘记了自己和艾丽斯之间的爱,只是客套地叫她纪尼安小姐,眼泪从我眼角滑过。
在报告的结尾,查理和所有人告别,并提醒别人在阿尔吉侬的坟墓上放一束花。希望也有人在查理的坟墓上放上这一束花。
05
严雨露:
读《我与地坛》
已读到了尾声,在地坛中反复游走,寻找生死的意义,寻找一个生的由头。
作者看到了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关怀着他的心的母亲,感受了地坛万物强大的生命力,见证了一位青年夫妻到老年夫妻的爱情,遇到了那日日来唱情歌的青年。将一些过往的回忆写出,将一些默默藏起,可能书写的是一个等待而一直没有结尾的结局。
很难将此书用生死之意概括——关于亲情、朋友、爱情,关于童年甚至关于四季。病隙之际,书写一些感受和书写一些人生故事,可是无论书写什么,在二十一岁就长居轮椅的困境下,作者没有丝毫笔触直接书写对自己人生的绝望和怨怼,而是持续在不同感受中寻找生的意义,在地坛中从终点走到起点,在写作的零度中重新记录生命,记录生活和身边的一切。
在“正常”的大众生活之中,可能每个人都身处对比,无可奈何地阿谀奉承,渴望强力,都可浅浅以“人生碌碌,竞短论长”来概括。那么将这种心情赋之于写作之上,将写作与排名、擂台和排行榜挂钩,那么写作的零度置于何处,原本的感受又该如何掌握?作者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困于病榻,被轮椅束缚,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已处于竞争的末端,强力的反义。
只是这些真是人生追求的意义吗?作者于是抛去世俗的比较,抛去阿谀的虚伪,用文字不断书写自己,“把一切污浊、畸形、歧路,重新放回到那儿去检查,勿使伪劣的心魂流市。”无论关于各种感情,形形色色的人,不同环境性格铸就的生活点滴,回到写作的零度。
编者注:法国文学理论家罗兰·巴特(Roland Barthes)1953年发表了文章《写作的零度》(Le Degré zéro de lécriture)。零度写作方式多指作者在文章中不掺杂任何个人的想法,只进行客观陈述。零度写作并不是缺乏感情,而是将澎湃饱满的感情降至冰点,让理性之花升华,客观、冷静、从容地抒写。
来源:浙江大学图书馆